白毛公

食茶

23岁那年,我离开潮州外出谋生。其后10多年时间里,我的家人也陆续离开潮州,只在过年的时候才回家住上几天。归家却似度假,拉杆箱进家门,拉杆箱又出家门,便是匆匆一年。只有在老家,离别变得如此具体,不是隔空无声的挥手,而是拉杆箱轮子碾地而过的声音。父母在慢慢变老,他们当然热爱家乡,却被动跟随我们兄弟姐妹迁徙,帮我们照看孩子。春节假期结束,他们会以元宵祭祖的理由,多停留一个星期。这时他们无比珍惜与这片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