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

作家的“阅读史”与“文学课”

文学不仅来源于生活,文学还来源于“文学”,这说的是文学创作总是从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中获得滋养。邹世奇的新作《只向花低头》正是这样一部来源于“文学”的散文随笔集。书中收入了她的系列读书札记和旅行感悟。作者所读之书范围广泛,唐诗宋词,中外小说,影视绘画类的书,无所不包;她的旅行涉足亚、欧、非各洲。常言道,“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。”不论是读书还是旅行,都是一种阅读行为,或是阅文或是阅景。而这种阅文和阅景在

从少年的澄澈世界再出发(新作速评)

《别人家的电视》:李云雷著;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。李云雷活跃于当代文学评论前沿,也一直在坚持小说创作,迄今已出版小说集5部,最新一部《别人家的电视》近日面世。如果说李云雷的评论风格是敏锐、深刻、立场鲜明的,那么其小说笔调与之刚好形成对照,含蓄、朴实又饶有余味。他对小说创作有着清晰的定位,一是“整理那些难以被化约的经验碎片”,二是自己“不是职业作家,没有创新的压力,只写那些真正想写的东西”。这样的艺术

小说《敦煌》写作始末

《敦煌》:陈继明著;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。2018年,我的长篇小说《七步镇》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。定稿后,我和责编付如初女士有过一次谈话。她问我接下来打算写什么,我说还不知道。她建议我写写敦煌。当时我觉得这是一个令人生畏的题目,虽然答应了,但信心不足。接下来我又写了长篇小说《平安批》,同时也在有意无意酝酿着《敦煌》的写作。我首先买了若干本关于敦煌的书,小说有井上靖的《敦煌》、叶舟的《敦煌本纪》,另外

《惊鸿》|每日一书

《惊鸿》,作者:范迁,版本:上海文艺出版社 2025年1月推荐理由:大至宇宙,小至微尘,一切皆在生灭中。此起彼灭,此灭彼起,循环往复,无有终尽。人世自然也是如此,却无法忘怀生灭之中刹那而过的种种忆念。“这部小说力图钩沉所有艺术家都有过的那短短的、灿烂绽放的一刹那,一刹那中的缘起缘落,获得与丧失,狂喜和遗痛,以及献身艺术的参悟与释义,直面人性中与生俱来的罪错,对生命和死亡的观照与通透,还有像蝴蝶一样

石一枫:在流量漩涡中打捞人性微光 在技术铁幕下寻找精神力量

石一枫作品《地球之眼》 《一日顶流》在《收获》首发 近日,作家石一枫在他的最新长篇小说《一日顶流》中完成了一次文学冒险:在流量漩涡中打捞人性的微光,在技术铁幕下寻找精神的力量。他说:“当了几百万年人,我们仍然在学做人。”在石一枫看来,人类这种“学习”的背后有一股坚韧的驱力,它也正是自己不断探究写作意义和价值的动力。2月19日,初春的上午,鲁迅文学奖、冯牧文学奖、十月文学奖等一系列“顶流”文学奖项得

少年时读《约翰·克利斯朵夫》:它是待发酵的养分

(更多新书好书推荐,点击知事荐书)中国文艺联合出版公司一九八四年出版《约翰·克利斯朵夫》上世纪80年代的一个寒假,因为即将升学,我从老家办了转学手续,被父母接到南京上学,住进北极阁山脚下的科学院宿舍大院。邻居都是与父亲在同一个系统工作的科研人员,他们都拥有老派读书人的习惯,家里要腾出地方来安放书橱,要亲自辅导孩子功课,夫妻习惯在晚饭后去山道上散步,争论研究方向。而且,对待邻居的儿女,他们都天然有一

从《束草的冬天》到《冷到下雪》:当记忆再现

资料显示,束草市是韩国东海岸的港口城市,位于三八线以南62公里处,城市面积100平方公里出头,人口不足10万。点开束草市的官方网站可以看到更详尽的介绍,这里对“束草”一词的解释是,一头睡倒的牛吃着捆束起来的草,束草市的形状就像这头牛。法国作家埃莉萨·秀雅·迪萨潘笔下,束草市有更具体的描述:海边施工的锚地,电影院拆除后的废墟,小巷里散发大蒜味道的下水道,港口和鱼市,“束草市沿海而建,朝鲜就在北面,离

周楞伽著《哪吒》:上册多次再版,下册差点“难产”

(更多新书好书推荐,点击知事荐书)二〇二五年一月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《哪吒》我的父亲周楞伽,1911年生于宜兴,在五四运动后开始文学创作,著有《炼狱》《哪吒》《岳云》等小说。新中国成立后,他曾任职于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,是一位古典文学研究学者。上世纪80年代初,我父亲在《民主与法制》杂志上发表了《清末四大奇案》,随后引起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编辑的注意。编辑包启新来信告知,经过社领导的研究,想请我父亲写

网文改编观察丨《难哄》:一流的氛围营造,却徒有其表?

编者按:几乎每个月都有一些网文改编成影视剧,网文改编的是非一直不少。每月的网文改编观察,提取当月网文改编中存在的某个共性问题,与大家一起透过现象看本质。2月聚焦的网文改编为《难哄》,谈谈现偶网文改编如何在“技术”(氛围感)与“内容”(内核表达)上两全其美。《难哄》剧照剧集市场的现偶爆款是有些久违了。《难哄》虽然还达不到《微微一笑很倾城》《何以笙箫默》《亲爱的,热爱的》的现象级水平,但也算是大热播的

让文明密码可触可感(新作速评)

图为二〇二五年第一期《人民文学》。2025年第一期《人民文学》节选发表了作家香圃的《罗布!敦煌!》,受到读者关注。这一长篇神话小说三部曲历时10年创作,长达200万字,以宏阔的想象创造出了一个亦真亦幻的世界。读者翻开它,便已揭开西域尘封往事,发幽古之情思,领略与感慨中国哲学与中华文化的生动奇妙和博大精深。作为小说家,香圃在历史学家止笔处起笔。他对浩如烟海的考古资料、史籍文献、壁画造像故事、民俗传说